琴心·简意

【忘川风华录】江上焰（十二）

！高亮！OOC预警！半架空预警！

策瑜离婚现场（大雾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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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衣，黑发，温润的面目。对方外貌上的诸多特征都在告诉孙策，这人就是他要找的周公瑾。

只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好像变了，眉心那抹红太扎眼，说话的语气太冰冷。

“……你真的是……”他感觉自己好像喘不上气来，“但是你为什么……”

周瑜轻轻叹了口气：“从昨晚开始发生了许多事情……我被谢将军设计带进了中原，但是这也让我知道了这控火的能力是如何来的……”

说着，他朝孙策伸出一根食指，一颗小火苗在指腹处跳跃。

“谢将军——或者说阿羯吧——帮我制衡住了我体内的灵力……”

“……等会……”孙策抬起手阻止了周瑜继续说下去，“你的意思是……谢玄和阿羯是同一个人？”

周瑜点头：“当时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很震惊……”

“……中原人真的是……”孙策握枪的手都在颤抖。

“知己知彼，百战不殆，只是我们的消息似乎太闭塞，连灵力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……”

面对一脸不解的孙策，周瑜苦笑着摇摇头：“高长恭的变身、我的火焰和谢将军的水流，都属于灵力……”

闻言孙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，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。

中原，周瑜，灵力。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，来不及消化的他一时之间还有些恍惚。

“不过说起来……伯符很适合金色的眼睛呢……”

话音刚落，孙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自己的手，定睛一看，是一面镜子。

透过周瑜递过来的镜子，他确实发现自己原本淡灰色的眼眸成了金灿灿的样子。

“……这是……怎么回事……”

“这是激发灵力的前兆。”谢玄突然插了一嘴。

“……你还敢说话……”孙策的脸色阴沉了不少，“起个化名卧底在江东骗取我和公瑾的信任，还变本加厉把公瑾带走了，还让公瑾帮你做事？！你肯定是给公瑾下药了！”说着他一把抓住了周瑜的衣服，眼神关切，“公瑾你等着，我一定会救你回去……”

两只手慢慢握上了孙策的手——是周瑜的，孙策能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，一如既往的温暖。

“……伯符会觉得我是被下药了也很正常……毕竟我做出这个选择也是无奈之举……”周瑜说着，用手试图将孙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。

“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面对周瑜的奇怪举动，孙策慌了，紧紧抓住衣服不放。

“变强总是伴随着代价……我答应了谢将军，从此以后只为中原效力……”周瑜没有抬头，甚至加大了手上的力度。

“……你的意思是……你不会再跟着我了……？”

孙策的眼里倒映出周瑜的模样，赤红的眼眸淡漠又坚定。

他一愣，周瑜顺势一掰，他松开了周瑜的衣服。

他往后退了两步，用手捂住心口。

痛，好痛，如同刀绞一般。

事实——或许是事实吧——摆在面前，但他不愿接受。

“……你曾经也答应过我，会一直跟随我，闯遍这天下……”

“你和他的约定是约定，我和你的约定就不是约定了吗……？”

“这二十年间同窗共枕、饮酒作唱、并肩作战的时光，难道只是你给我的一场梦吗……？”

他的声音颤抖，越说越激动，到最后甚至是嘶吼着说出来了最后一句话。

“你就要这么把我，把这二十年的情谊弃之不顾吗！！！”

良久的沉默。

“……这种事情……总是难两全……”

周瑜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，静静放到孙策手里——是他作为江东都督的令牌。

“这确实是我的选择……但我别无选择……”

“谢将军在我……原来的屋子里留下的那张字条，就是为了把你引到这里来，让我告诉你——”

“从此以后，我和江东再无瓜葛。”

“忘了我吧，孙伯符——孙将军。”

周瑜从来没有给自己留过后路，这次也一样。

他说完这些以后，就退到了谢玄身边，一边看着呆呆盯着令牌的孙策一边压低声音示意谢玄可以走了。

谢玄点点头，刚抬脚准备走，孙策就突进到了谢玄面前。

他的身上金光流转，脸上的金色纹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，整个枪头也被火焰一般的光芒包裹。

“你给我死！！！”

他眼里噙着泪，用尽全身力气朝谢玄的胸口刺了过去。

结果下一秒，他就被周瑜用火球轰了出去。

虽然没受伤，但他身上依旧有火辣辣的灼烧感，他艰难爬起，却发现眼前出现了一面火墙。

“孙将军，等你什么时候完全觉醒了，再来找我们吧。”谢玄的声音。

隔着火墙，他看到了两个身影离他越来越远。

“……公瑾……”

“……不要……”

“……抛下……”

火墙和不知何来的疲倦感让他再无可能抓到他心心念念的人，随着眼中的金色消散，他最终还是昏迷过去。